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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德》零釋（二）
一、“高陽曰：‘毋兇服以享祀，毋錦衣絞裼子，是謂忘神。’……”（簡9）
這段話，整理者李零先生標(biāo)點(diǎn)爲(wèi)“高陽曰：‘毋兇服以享祀，毋錦衣交袒。’子是謂忘神�！钡珟缀鯖]有做解釋，僅對“錦衣交袒”作了如下簡單説明：
交袒，《禮記·玉藻》“錦衣以裼之”，“裼”與“袒”同。[1]
目前爲(wèi)止，祇有陳偉先生對這段文字做過以下的考釋。[2]
交，恐當(dāng)讀爲(wèi)“絞”。高陽所云，正好是兩件違反常規(guī)、且又相互倒錯的事情。兇服，即喪服。《周禮·春官·司服》：“其兇服，加以大功、小功。” 鄭玄注：“喪服，天子諸侯齊斬而已，卿大夫加以大功、小功，士亦如之，又加緦焉�！薄墩撜Z·郷黨》：“兇服者式之�！� 集解引孔安國曰：“兇服，送死之衣物�！奔漓胗袑ｉT的服裝，不可著兇服。
至于“絞”和“袒”，則都是喪服即兇服的特徴�！秲x禮·既夕禮》：“既馮尸，主人袒，髻發(fā)，絞帯�！薄抖Y記·奔喪》：“乃爲(wèi)位，括發(fā)袒，成踴，襲、絰、絞帯，即位�！本鶢�(wèi)絞、袒并提的例子。《儀禮·喪服》云：“喪服，斬衰裳，苴絰杖、絞帯�！编嵶ⅲ骸敖g帯者，繩帯也�！辟Z疏：“繩帯也者，以絞麻爲(wèi)繩作帯，故云絞帯�！薄抖Y記·喪服小記》“括發(fā)於堂上”孔疏：“袒，謂堂上去衣�！薄对姟で仫L(fēng)·終南》：“君子至止，錦衣狐裘。” 毛傳：“錦衣，采色也�！� 孔疏：“錦者，雑采爲(wèi)文，故云采衣也�！边@樣的衣服當(dāng)然不適合在喪禮上穿著。
筆者贊同陳偉先生將“交”讀爲(wèi)“絞”，也贊同關(guān)於“錦衣“的解釋。但在其他問題上，覺得還有修改増補(bǔ)之必要。
総的看來，這段話有這樣幾個問題。第一，高陽的話倒底都哪児結(jié)束？李零先生認(rèn)為到“毋錦衣交袒”結(jié)束，陳偉先生沒有明説，但從他的釋讀沒有和“子”聯(lián)系起來看，恐怕也是這麼認(rèn)為的。筆者以爲(wèi)，應(yīng)該到“是謂忘神”結(jié)束，由於竹簡殘斷，不知後面的內(nèi)容，很有可能“是謂忘神”後面也有高陽的話。第二，“子”是否應(yīng)該同“毋錦衣絞裼”斷開，和後面的“是謂”連讀？筆者以爲(wèi)當(dāng)讀作“毋兇服以享祀，毋錦衣絞裼子，是謂忘神�！奔础巴瘛敝傅氖恰皟捶韵盱搿焙汀板\衣絞裼子”這兩件事，而“享祀”和“子”是位置相同、性質(zhì)相近的兩件事。[3]“是謂”作爲(wèi)一個表判斷和命名的詞，是根據(jù)前文作出判斷，在“是謂”前加主語，語法不通。[4]第三，這兩個“毋……”是否如陳偉先生所言，都和“兇服”有關(guān)？筆者以爲(wèi)“錦衣絞裼子”和“兇服”無關(guān)。第四，高陽這兩句話倒底想説什麼？筆者認(rèn)為，説的是一個人在參與“神”事時應(yīng)有的禁忌或禮節(jié)。下面逐句展開具體的分析。
“毋兇服以享祀”，意爲(wèi)不可穿著“兇服”去祭祀。以下兩段引文最能説明問題。
凡國之大祭祀，令州里除不蠲，禁刑者、任人及兇服者，以及郊野，大師、大賓客亦如之。（《周禮·秋官司寇》）
郊之祭也，喪者不敢哭，兇服者不敢入國門，敬之至也。（《禮記·祭義》）[5]
“毋錦衣絞裼子”，可能意爲(wèi)吊喪時不能穿著華美的服裝。陳偉先生認(rèn)為“絞”是“絞帯”，即服喪者掛在腰上的帯子。關(guān)於“袒”，陳偉先生沒有太多的解釋，祇是引用了《禮記·喪服小記》“括發(fā)於堂上”之孔疏“袒，謂堂上去衣”，這是児子奔父之喪的情景，如果可以和《三德》相對照，那麼“毋錦衣絞裼子”所指向的人就是喪主了。但喪主用錦衣做“絞帯”，用華美的裼衣爲(wèi)兇服是不可思議的。所以，這里有解釋不通的地方。雖然“子”尚不可解，但筆者以爲(wèi)，“錦衣絞裼子”和兇服肯定無關(guān)。它和“毋兇服以享祀”一樣，屬於冒犯神靈的事。這里所指向的人應(yīng)該是吊唁者，而不是喪主�！抖Y記·玉藻》中有以下這段話，可以給我們啓發(fā)：
君衣狐白裘，錦衣以裼之。君之右虎裘，厥左狼裘。士不衣狐白。君子狐青裘豹褎，玄綃衣以裼之。麛裘青豻褎，絞衣以裼之。羔裘豹飾，緇衣以裼之。狐裘，黃衣以裼之。錦衣狐裘，諸侯之服也。犬羊之裘不裼。
不文飾也，不裼。裘之裼也，見美也。弔則襲，不盡飾也，君在則裼，盡飾也。服之襲也，充美也，是故尸襲，執(zhí)玉、龜襲，無事則裼，弗敢充也。
這説的是君主、士大夫、庶民冬天的穿著，以及何時展露裼衣的問題。最裡面是裘衣，裘衣外面是有文飾的裼衣，裼衣上面還有外衣。士大夫有的“穿狐青裘，用豹皮鑲袖口，用天青色的生絲絹?zhàn)鲴右隆保械摹按┯茁刽靡�，用青色野狗皮鑲袖口，配上蒼黃色的裼衣”，
有的“穿黒羔裘，用豹皮鑲袖口，配上黒色的裼衣”[6]。所以“絞”未必是喪主的“絞帯”，而是士大夫所穿裼衣上一種“蒼黃色”的顔色，《三德》的“絞裼”氾指華美的服裝吧�！安晃娘椧�，不裼”説的是如果不需要展露華美的文飾，就不“袒”露出裡面的裼衣。“弔則襲，不盡飾也”，説的是“喪家小斂後，君子去吊喪，就要襲裘而往，由於心懷傷悼，就不宜竭力文飾禮數(shù)”[7]�！墩撜Z·郷黨》有“羔裘玄冠，不以吊”。雖未提及“裼”，但表達(dá)了同樣的意思�！抖Y記·玉藻》中記載了以下這個有趣的故事，既反映了吊喪時的著衣禮節(jié)，同時也説明喪主的“袒”（ 袒露左臂）和君子露出裼衣的“袒”，用字相同，場合不同。吊喪者不應(yīng)該“袒”，正是“毋錦衣絞裼子”想要強(qiáng)調(diào)的吧。
曾子襲裘而弔，子游裼裘而弔。曾子指子游而示人曰：“夫夫也，為習(xí)於禮者，如之何其裼裘而弔也�！�主人既小斂，袒、括髮。子游趨而出，襲裘、帶、絰而入。曾子曰：“我過矣，我過矣，夫夫是也�！�
這樣看來，“子”很可能與吊唁活動有關(guān)，不過從《禮記·玉藻》“是故尸襲，執(zhí)玉、龜襲”看，祭禮中扮演象徴祭享對象的“尸”、聘禮中執(zhí)玉的聘使、占卜時執(zhí)龜?shù)牟氛撸嫉谩耙u”，不能“袒”露出裼衣。所以“子”可能和“尸”、“卜”這些“神”事活動也有關(guān)。
二、“立”
簡10有“皇后曰：立。毋……”。李零先生“皇后曰立”連讀，表明不知何意。筆者在《〈三德〉與〈黃帝四經(jīng)〉對比研究札記（一）》中已經(jīng)指出，有證據(jù)表明“皇后”就是“黃帝”，他和其子高陽同時出現(xiàn)決非偶然。和高陽一樣，他也説了許多“毋……”的話。在這些“毋……”的前面，是個“立”字，該如何解釋呢？從大部分的“毋……”，都在規(guī)範(fàn)人的行爲(wèi)看，這個“立”，指的當(dāng)是“立身處事”吧�！墩撜Z·爲(wèi)政》有“三十而立”，《黃帝四經(jīng)·十六經(jīng)·三禁》中有：
進(jìn)不氐，立不讓，俓遂凌節(jié)，是謂大兇。
這里的“立”，陳鼓應(yīng)先生[8]、魏啓鵬先生[9]均讀爲(wèi)“立身處事”，如果進(jìn)取而不知厎止，“立身處事”沒有節(jié)讓，歩邪路、凌節(jié)度，其結(jié)果就是“大兇”。這一思路和《三德》皇后告戒之言相似。
三、“毋為角言，毋為人倡”
李零先生對“毋為角言，毋為人倡”（簡10）作了如下考釋：
“角言”，疑指爭訟�！叭瞬保础叭顺�，疑指先人而發(fā)。
筆者以爲(wèi)，李零先生對“人倡”的解釋是合理的，“角言”則不準(zhǔn)確。我們發(fā)現(xiàn)，皇后和高陽的“毋……”都是兩句一組，成雙成對。即兩個“毋”，説的是相同或相通的一個道理。例如“毋壅川，毋斷洿”、“ 毋煩姑嫂[10]，毋恥父兄”、“ 毋羞貧，毋笑刑”、“毋揣深，毋度山”、“毋逸其身，而多其言”、“居毋惰，作毋康”、“善勿滅，不祥勿為”、“入墟毋樂，登丘毋歌”。其他暫時無法解釋的“毋……”，也一定遵循這一規(guī)則。
“角言”，目前暫時找不到相近的用例，先來分析與“毋為人倡”相似的用例吧。
人主以好暴示能，以好唱自奮，人臣以不爭持位，以聽從取容，是君代有司爲(wèi)有司也。（《呂氏春秋·任數(shù)》）
故至智棄智，至仁忘仁，至德不德，無言無思，靜以待時，時至而應(yīng)，心暇者勝。凡應(yīng)之理，清淨(jìng)公素，而正始卒焉。焉此治紀(jì)，無唱有和，無先有 隨。（《呂氏春秋·任數(shù)》）
故得道者志弱而事強(qiáng)，心虛而應(yīng)當(dāng)。所謂志弱者，柔毳安靜，藏於不敢，行於不能，恬然無慮，動不失時，與萬物回周旋轉(zhuǎn)，不爲(wèi)先唱，感而應(yīng)之。是故貴者必以賤爲(wèi)號，而高者必以下爲(wèi)基。託小以包大，在中以制外，行柔而剛，用弱而強(qiáng)，轉(zhuǎn)化推移，得一之道，而以少正多。（《淮南子·原道》）
先唱者，窮之路也。後動者，達(dá)之原也。（《淮南子·原道》）
聖〔人〕常後而不先，常應(yīng)而不唱。不進(jìn)而求，不退而讓。（《淮南子·詮言》）
聖人內(nèi)藏，不爲(wèi)物先倡，事來而制，物至而應(yīng)。（《淮南子·詮言》）
不可先倡，感而後應(yīng)。故居倡之位，而不行倡之勢。（《春秋繁露·離合根》
〔天道〕無殃，不可先倡。人道無災(zāi)，不可先謀。（銀雀山漢簡《六韜》，又見今本《六韜·發(fā)啓》）
從以上用例中可以看出，它們幾乎都是類的文獻(xiàn)，或受到了道家思想的影響。不先“倡（唱）”表現(xiàn)出不爭、不爲(wèi)天下先的姿態(tài)，表達(dá)爲(wèi)因循、因應(yīng)的原理，希望達(dá)到以柔克剛、以弱勝強(qiáng)、後發(fā)制人的効果。
再來看“毋為角言”，“角”如“角力”、“角逐”、“角勢”、“角抵”、“相角”等所示，雖然有“爭闘”之意，但既然“毋為角言”和“毋為人倡”是相似的表述，那麼，“角言”就不應(yīng)該是“爭訟”，而是一種先於他人之“言”，“角”在這里意爲(wèi)“冠角”，是突出之意�！把浴焙汀俺ǔ币馑纪耆嗤瑑删湓挾际遣幌取俺ǔ钡囊馑�。
四、“毋作大事，毋（害）[11]�！保ê�10）
關(guān)於“大事”，李零先生解釋爲(wèi)“祭祀、兵戎等重大事情”，這個考釋無法解釋爲(wèi)何不能做“祭祀、兵戎等重大事情”。還是先來分析“毋害�！钡囊馑�，“常”應(yīng)該就是“天之�！保ê�1）、“天常”（簡2）的“�！�，或“故常不利，邦失幹�！保ê�5）及“變常易禮” （簡5）的“�！�，指那些不可更易的準(zhǔn)則、規(guī)範(fàn)�！饵S帝四經(jīng)》對“常”的規(guī)定是“天地之恒常，四時、晦明、生殺、柔剛。萬民之恒事，男農(nóng)，女工。貴賤之恒位，賢不肖不相妨。畜臣之恒道，任能毋過其所長。使民之恒道，去私而立公”（《經(jīng)法·道法》）。這里的“恒事”、“恒位”、“恒道”是“恒�！钡牧硪环N表達(dá)方式而已�！度隆返摹拔愫Τ！本褪遣灰p易去破壞這些準(zhǔn)則、規(guī)範(fàn)，如果破壞了，就會有“小邦則剗，大邦過傷”、“土地乃坼，民乃夭死”（簡5）的結(jié)果。借用《黃帝四經(jīng)》的話説，就是“變故亂常，擅制更爽。心欲是行，身危有〔殃、是〕謂過極失當(dāng)”（《經(jīng)法·國次》），“不循天常，不節(jié)民力，周遷而無功” （《經(jīng)法·論約》）“若夫人事則無常。過極失當(dāng)，變故易常。德則無有，措刑不當(dāng)。居則無法，動作爽名。是以受其刑”（《十六經(jīng)·姓爭》）。既然“害�！笔俏＜吧缍I的事，那麼“毋作大事”也當(dāng)同樣理解。如下所示，我們發(fā)現(xiàn)先秦秦漢文獻(xiàn)中的“毋作大事”幾乎都與時令相關(guān)。
仲春之月……是月也，耕者少舍，乃修闔扇，寢廟必備。無作大事，以妨農(nóng)功。（《呂氏春秋·仲春》）[12]
是故昔先王之制禮也，因其財(cái)物而致其義焉爾。故作大事，必順天時，爲(wèi)朝夕必放於日月，爲(wèi)高必因丘陵，爲(wèi)下必因川澤。（《禮記·禮器》）
可見，“大事”主要指的是妨害農(nóng)時的事。高誘注《呂氏春秋·仲春》：“大事，兵戈征伐也”。鄭玄注《禮記·月令》：“大事，兵役之屬”。其實(shí)“大事”不光指兵事，還應(yīng)包括“土功”，即修城郭宮室等大型工程。兵事和“土功”不是不做，但要依時而做，不然就危及國本。総之，不按時令“作大事”和“害�！笔怯泻业膬杉虑椤�
五、“毋揣深，毋度山”（簡11）
李零先生指出“揣”、“度”互文，未做進(jìn)一歩解釋�！按睢薄ⅰ岸壬健笔且患豢伤甲h的事，當(dāng)時眞的有誰會去測量揣度自然界的高深嗎？所以，這祇能是一個比喩，提醒人們不要做不自量力之事。
高山，仰之不可極也。深淵，度之不可測也。（《管子·九守》）[13]
天道玄黙，無容無則，天不可極，深不可測。（《淮南子·主術(shù)》
在道家系統(tǒng)文獻(xiàn)中，“道”或得道者也往往用“不可極”、“不可測”形容，如“故知一，則應(yīng)物變化，闊大淵深，不可測也。”（《呂氏春秋·論人》），“夫道者，覆天載地，廓四方，柝八極，高不可際，深不可測”（《淮南子·原道》），但這和就本篇就關(guān)係不大了�！�
六、“十室之造”（簡12）
簡12有“監(jiān)川之都，冥（從罒）岸[14]之邑，百乘之家，十室之俈[15]，宮室汙池，各慎其度，毋失其道”。 李零先生説“監(jiān)”字可能是“臨”之誤冩，冥（從罒）可能是“凴”之假借。那麼，“臨川之都，凴岸之邑”應(yīng)當(dāng)是位置非常險(xiǎn)要的城郭�！皩m室汙池”勿庸置疑指的是華麗的宮廷建築。所以，筆者以爲(wèi)夾在中間的“百乘之家，十室之俈”應(yīng)該也是建築，李零先生引《管子》立政、乘馬篇，從區(qū)劃的角度去考證，其他研究者也從之[16]，可能方向有誤�！皞V”其實(shí)就是“造”的假借字，意爲(wèi)造作�！笆抑臁笨赡苤竿瑫r有十個房間的大型構(gòu)造，而“百乘之家”在此未必指勢力強(qiáng)大，而是形容能容納“百乘”的豪邸�！鞍俪酥遥抑臁钡闹攸c(diǎn)不是險(xiǎn)要，也不在于華麗，而是宏大。但這些大型工程必然勞民傷財(cái)，所以作者提醒要“各慎其度，毋失其道”。
七、“順天之時，起地之〔材，□民之力�！场�
簡18簡末端完整，作“順天之時，起地之”，但目前找不到可以與之拼接的竹簡，或許在今後的上博殘簡中能找到匹配。在《〈三德〉與〈黃帝四經(jīng)〉對比研究札記（二）――兼論《三德》的竹簡編聯(lián)》中，筆者將其放入第二部分第三組，即《三德》的最後部分，與文首“天供時，地供材，民供力，明王無思，是謂三德”（簡1）相呼應(yīng)，認(rèn)為“順天之時，起地之”的下一支簡簡首可能是“材，□民之力”。以下是文獻(xiàn)中一些相似的表述，從中可以看出，補(bǔ)“材（或‘財(cái)’）”一字有可能，但後面也未必是“□民之□”這樣的句式。
順天之時，約地之宜，忠人之和。（《管子·禁藏》）
牖之銘曰：“隨天之時，以地之財(cái)，敬祀皇天，敬以先時。”（《大戴禮記·武王踐阼》）
時天之氣，用地之財(cái)，以生殺於民。（《大戴禮記·少閒》）
[1] 馬承源主編《上海博物館藏戰(zhàn)國楚竹書（五）》（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12月）第294頁。
[2] 陳偉《上博五〈三德〉初讀》（簡帛網(wǎng)，2006年2月19日）。
[3] 筆者在《〈三德〉與〈黃帝四經(jīng)〉對比研究札記（二）――兼論《三德》的竹簡編聯(lián)》（簡帛網(wǎng)，2006年4月3日）中讀爲(wèi)“毋錦衣絞、袒，子”，在“絞袒”中加入句讀，將“絞”、“袒”並列，再將“絞、袒”和“子”並列，是不對的，特此更正。
[4] 王貴元《上博五札記二則》（簡帛網(wǎng)，2006年３月３日）認(rèn)為“”從“奚”，子“就是傳說中的造車者‘奚仲’， ……高陽為夏之古帝，奚仲為夏之車正，連舉二人，正在情理之中�！苯忉屖欠窈侠頃呵也徽摚紫日Z法上就存在問題。
[5]（《禮記·郊特牲》有相似內(nèi)容，作“祭之日……喪者不哭，不敢兇服”。
[6] 釋文參照王文錦《禮記譯解》（中華書局，2001年9月）415頁。
[7] 同上，416頁。
[8] 陳鼓應(yīng)《黃帝四經(jīng)今注今譯――馬王堆漢墓出土帛書》（臺灣商務(wù)印書館，1995年6月）。
[9] 魏啓鵬《馬王堆漢墓帛書〈黃帝書〉箋證》（中華書局，2004年12月）。
[10] 讀爲(wèi)“煩姑嫂”，採用了劉國勝《上博(五)零札(六則)》（簡帛網(wǎng)，2006年3月31日）的觀點(diǎn)。
[11] 隷作“”、讀爲(wèi)“害”，採用了季旭昇《上博五芻議(下)》（簡帛網(wǎng)，2006年2月18日）的觀點(diǎn)。
[12] 劃線部分《淮南子·時則》完全相同，《禮記·月令》作“毋作大事，以妨農(nóng)之事”。
[13] 《六韜·大禮》有相同內(nèi)容。此外，《六韜·上賢》有“夫王者之道……若天之高 ，不可極也。若淵之深，不可測也�！�
[14] 李零讀爲(wèi)“岸”的字，也可能讀“淵”或“澗”，參照何有祖《上博五〈三德〉試讀（二）》（簡帛網(wǎng)，2006年2月21日）。
[15] 隷定爲(wèi)“俈”，採用了何有祖《上博五〈三德〉試讀（二）》（簡帛網(wǎng)，2006年2月21日）的觀點(diǎn)。
[16] 如何有祖《上博五〈三德〉試讀（二）》（同注［15］）、蘇建洲《〈上博（五）〉柬釋（二）》（簡帛網(wǎng)，2006年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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