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中國傳統(tǒng)政治文化中的“王道”信仰
摘要:沈從文的文學創(chuàng)作與他生活的自然環(huán)境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重自然是沈從文對道家精神的認同.他的作品隱含著對人與自然契合的遐想。湘西清奇靈秀的山光本色成為人心目中的美景,而淳樸善良的男女老少成為活動于景中的人.它們交相輝映形成了人化的自然與自然的人化.構成了人類生存的理想境界
關鍵詞:沈從文;文學創(chuàng)作:道家自然觀;人化的自然
沈從文的文學創(chuàng)作與他生活的自然環(huán)境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在生態(tài)學中,“生境”fhabitat)又稱“棲息地”.是生物個體或種群所處的特定環(huán)境.比一般說的環(huán)境更為具體從心理學的意義上講.除了遺傳基因.兒童時代的早期經驗在一個人個性的形成中發(fā)揮著極大的作用對于一個文學家、藝術家的生長發(fā)育來說,早期經驗更具有重大意義.它可以持久地影響到文學藝術家的審美興趣、審美情致、審美理想,而如此重要的早期經驗正是從一個文學藝術家童年時代所處的“生境”中獲得的正如托爾斯泰在晚年時向人們訴說的:“孩童時期的印象,保存在人的記憶里.在靈魂深處生了根.好像種子撒在肥沃的土地中一樣.過了很多年以后.它們在上帝的世界里發(fā)出它的光輝.綠色的嫩芽”。
自然環(huán)境對于作家童年心靈的濡染.沈從文算是一個典型的例證沈從文出生在封閉而又美麗的湘西風凰縣.那里山清水秀.風景秀美童年的沈從文盡管受到學校和家庭的禁錮.但是他還是想盡一切辦法沖破這種牢籠.沉入到自然界中.沉人到社會人生中頑童沈從文對書本以外大干世界充滿好奇和渴望.這使他能超脫學校與家庭的束縛.甚至是摧殘而進入與自然山水.自然人生融為一體的身心兩自由的境界.而他對自由的追求首先表現(xiàn)為與自然山水的親近。沈從文的童年一直在湘西度過,20歲后他才到北京求學.然后在郁達夫、徐志摩的幫助下開始文學創(chuàng)作。于是。童年靜美的生活記憶.故鄉(xiāng)淳樸的民俗風情.一齊涌出沈從文的筆端湘西的淳樸民風和秀美的山水風光造就了其陰柔內向,酷愛幻想的氣質特征,這種性格特征決定了沈從文對湘西“人生形式”的追求和對“鄉(xiāng)下人”精神的張揚這一心理傾向.表現(xiàn)在他的創(chuàng)作中.就有著明顯的心理傾斜:對“鄉(xiāng)下人”的“人性”的贊揚和對“城里人”的諷刺沈從文經常自詡為“鄉(xiāng)下人”或“鄉(xiāng)巴佬”.以與城里人相對照在沈從文看來.“湘西世界”是美于“城市文明”的.他用富有濃厚鄉(xiāng)村氣息的筆觸和傳統(tǒng)的情操同“現(xiàn)代文明”相抗衡.在自我慰藉中達到心理的平衡這一點既不同于艾蕪的邊地作品.也不同于勞倫斯《查泰萊夫人的情人》表現(xiàn)對純粹自然的崇拜和原始淳樸的懷戀。
在談到《邊城》的創(chuàng)作時,沈從文曾說:“我主意不在領導讀者去桃源旅行.卻想借重桃源上行二百里路酉水流域一個小城市中幾個愚夫俗子.被一件人事連在一起時.各人應有一份哀樂.為人類‘愛’字作一度恰如其分的說明”這種通過個人的哀樂而達到人類之愛的企圖不正與道家“自愛”與“愛人”精神如出一轍嗎?在沈從文的小說中.人物極其平凡普通.然而正是這些平凡普通之人卻具極高的心性.他們與世無爭.自珍自愛卻又能與世共融.他們對生活始終充滿熱情和執(zhí)著.他們是精神上的“貴族”《邊城》中擺渡的老人因為精神世界的豐富與敏感.被儺送二老誤認為“彎彎曲曲”“不利索”,過渡人給的錢.他堅決不收,有時推卻不了.他也決不占人家半點便宜.必用這些錢買些茶葉和煙草供過渡人享用在外人看來,老頭是助人為樂。是愛人,而在他自身恐怕首先是求得心里安穩(wěn)與平衡.是出于自珍自愛.所以在這里自愛與愛人達到了高度的統(tǒng)一。
重自然是沈從文對道家精神的認同重視自然是道家精神的核心。胡適認為:“道的作用.并不是有意志的作用.只有一個‘自然’”沈從文認同道家重自然的精神主要有兩方面:一是自然環(huán)境沈從文認為.自然是人類活動的場所,是個體生命展示個性的舞臺所以.沈從文在小說中.總是極力渲染各種自然環(huán)境因而沈從文又說.他的小說人物大部分是“由皈于自然而重返自然”.人物可以“在背景中凸出.但終無從與自然分離.但把人縮小到極不重要的一點上,聽其逐漸全部消失在自然中”二是自然即人之本來,也即胡適先生所說:“自是自己,然是如此,自然是自己如此”沈從文力主道家重自然的精神.希望以此來恢復中國人的自然性.即人性要自然而然.不受約束。